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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一直說"喜歡"呢?」

──因為這樣子才可以完全將心意傳達給你啊!





**追逐者**


闔上書,不經意朝窗外望去,發現熟悉的身影正也朝這方看來,揚起手嘴邊勾起笑容,自以為能將所有的陽光投射給你。

「白痴。」

苦笑挑眉,翻身越過低矮的牆,不經意的卻把書內的紙片灑了出來。裡面夾藏的秘密或許你並無興趣去挖掘,我卻已經心虛的趕緊伸手延攬。

你嘖了一聲,也不過來幫忙,但是停下腳步站在樹陰下看著我慌亂收拾。

撿起那些隨手寫下的字句,裡面都是思念的重量。

因為實在難以直接說出口,所以我寫下,偶爾也將它們刻意的遺留在你生活的區域裡,妄想著這樣就可以讓你接收到我刻意營造成不經意落下的感情。

可惜你幾乎都是選擇視了卻裝做不見,寧可繼續折磨我的耐性。

我緩緩起身,偷偷將你的照片夾入書的最內層。

「喂...」

你突然開口,總是偏向旁邊不肯正視他人的目光定在我臉上。

「怎了?阿優要告白了嗎?我洗耳恭聽!」

「你智障啊!我怎可能說那種話!」

我一聽,立刻順著你的話下轉。「那麼就是要問我哪時候娶你了?阿優我早就準好了隨時都...」

話未說完,刀已砍來。習慣於每次都在調笑之後來場激烈運動,我往後閃躲開尖刃的刀鋒,被刃氣掃落的花瓣翩翩轉落如蝶舞,在半空中輕盈旋轉不止。

明知現在不是暖春,你飛動的髮絲卻似春櫻散落般絢著芬芳。

「你為什麼老是要說那些?」

如果這是審問,那麼我將願意給予永無止近的答辯。比起探討歷史的滾滾流跡,怎樣讓你明白我的真心更加有挑戰性,因為歷史是靜止的,你是躍動的。

離我幾吋距離有之的刀刃定著數秒之後,終於忿忿的垂下。有些粗魯的將刀收回鞘中,你皺起的眉心偏移開了。

「阿優害怕嗎?害怕承認之後,會遭到處罰。」

「見鬼、怎可能!」你嘖聲後甩頭便要走,我跨前一步,雖沒有拉住你,但也阻住了你的去路。

「那阿優在怕什麼?神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有些微蒼白的嬌顏揚起下巴,凜然瞪視著無畏人神也無畏世俗的書人繼承者。你沒有我那樣悠然在反抗與順應之間處之泰然的能力,更不像我即使拋卻一個身分還可以擁有第二身分,更無法像我那樣瀟灑的說來即來說走便去。

說到底是你太過害怕失去所以不敢反抗,即使知道沉浸入有人呵護的歡娛多麼美好,依舊明白自己所會得到的絕非永遠、頂多是一瞬,而那一瞬要的代價太大。

依戀如刀、厭惡似鞘,兩者相依,不可互缺。你分不清自己對於拉比是哪種多一點,只知道不可陷入。

你不敢踏進去,自以為沒有本錢踏進去!

「阿優只要說"好",剩下的都讓我負責不就得了?」

我有些好笑的隨口應著。反正生活本就是充滿虛偽,隱藏起真實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環,那麼隱藏起兩人之間秘密的約定,不也是生活的一種?

反正那些規定、制約都是人定的,要喜歡誰是自由。

「鬼話連篇...」

你似乎急著想要逃走,我用話題牽制住你。

「明天我要出任務去了,地點在日本,詳情還不清楚。」

你頓了頓,對於關鍵詞起了反應,嘴唇稍稍蠕動似乎要說什麼,但是最後只歸結出一聲無意義的發音。「...喔!」

「吶!阿優也知道日本是惡魔多到誇張的地方吧!搞不好這次我就回不來了。」

明知這種玩笑開不得,我卻還是脫口而出,而如我所料,你本就皺緊的眉心更加鎖死。

「回不來就算了。」賭氣似的語調,你說完之後又急急補充理由。「反正太弱的同伴留著也沒用。」

我不予置評的笑了笑,就知道你會這樣回答我,倔將不肯正視自己真心的你啊!每次說起與內心相反的話時都會偷偷按緊刀柄,難道以為這樣就可以使心情不被人發現麼?

「真失望,我本來還以為阿優惠要我加油或帶點家鄉的土產回來呢!」彎出笑意,我偷瞄向你握緊刀的動作應該是被發現了,你頭微偏,哼了聲。

明知多做期待只是讓自己一次又一次失望,還是忍不住想逗逗你,期待你說溜口的反應。

我吸了口氣,將書遞到你手上,你大惑不解的看著我,沒有伸手接過的意思。

「這是我很重要的東西,所以我交給可以托付的人,你應該不會介意幫我保留書到我回來的時候吧?」

你疑惑著遲疑了半晌,終於緩緩接過書。我的指尖與你的手心輕擦而過,那一瞬間我腦海中湧起了順勢將你拉入懷中親吻的畫面,只是夢想和機會稍縱即逝,你已經將書抽走。

你似乎連了解書為何對我來說重要的意願都沒有,冷淡的偏著頭。「遺物給了,還有啥遺言快說!」

不合時宜的大笑出聲,我故做瀟灑的擺擺手。「沒了!就這樣吧!等我回來在跟你領回。」





**逃走者**

沒有在你面前說出口,而是在背影遠到看不清楚時,才緩緩的以自己都聽不到的音量呢喃。

「別死啊...你這混蛋...」不是害怕,只是無法坦然的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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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感覺寫的東西~沒有想太多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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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非霏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6)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