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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是誰說的,常常捏耳垂的話,就會帶來好運。

「我看阿優你實在是太帶賽了,所以我決定...」手還沒有真正伸過去,六幻無情的刀刃已經先跟拉比的鼻尖打了個招呼。

「走開!」




事情的開始是在那次神田和拉比一同出任務。地點在某個偏遠的東方小城鎮,似乎是因為有些惡魔在做亂卻被迷信的村民當成神明發怒顯靈,不但不斷送上年輕的生命以平息神靈怒氣,還隱瞞消息不讓神跡外傳。

所以教團就派了驅魔師去了解狀況。科學班發明實驗的精神從來沒有減少,這次的新發明就是兩人所戴的耳環,由於造型和團服紐扣一樣,所以兼具了美觀和實用功能。不過神田並不是很甘願戴上,畢竟...跟兔子一樣的對環怎麼看都像是在告訴他人兩人有曖昧關係似的。

任務雖然順利結束了,拉比卻沒有取下耳環。

即使神田看到之後丟給他一句「戴到發炎吧!」就轉頭過去繼續擦拭愛刀,拉比也只是笑笑撥起耳邊的髮絲,露出那個銀灰的飾品。

重如果兩人都戴上,那就和對戒對鍊一樣透露著甜蜜呢!「你不覺得這個耳環不錯嗎?而且還具有通訊功能,這樣你有什麼悄悄話可以只讓我聽到,不怕洩漏的!」被白了好幾眼的早就習以為常、甚至越挫越勇的兔子往前跨了一步,不過被剛擦拭好試揮中的刀鋒險險擦過。

瞪著拉比,心中開始默念:不要想起,不要回憶,這樣子就可以保持現狀下去。

可是偏偏,忘不掉啊...

那天的雨下的那麼大那麼急,擁抱自己的手掌和人體的溫度依然能夠感覺的到,顫抖的雙唇彷彿隨時都要貼上,自己...為什麼無法遺忘?

那天的自己,只是直覺反映的撲上前去,以身體替拉比承受了劇毒的腐蝕。怎會有這樣的舉動,其實神田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他不是一直都只要同伴會變成累贅就將其一腳踢開的作風嗎?至少...傳言中應該是這樣沒錯吧?

可是拉比對於他在身體逐漸復原後的反應,卻是激烈的嚇人。猛然被扯斷的念珠鏗然撞地的聲音仍猶在耳,那蹲下去撿起珠子的歉然神情,也揮之不去。

「混蛋!」神田忿忿將纏在胸前的繃帶擲下,卻無法消除那急躁的感覺。胸口好熱,心跳好快,自己怎會一直這樣掛懷著那個陽光過度的笨蛋呢?

生命剩下多少,是秘密。力量還存在的一天,自己就沒有選擇,只能前進、前進、再前進。可是自己終究是個脆弱的人類,需要溫暖,也需要一個可以遮蔽風雨的港口停靠。拉比如果自願成為那個避風點,自己是否不該拒絕?

『你是人類...是人類阿...』拉比的聲音不斷在耳邊回響『即使傷口可以很快就復原,還是會感覺到痛啊!』

「誰要你...多管閒事...」抱緊自己雙臂的手指那麼纖細,但是骨節分明,是練武者的手,隱藏的可是應有的堅強?

想要更有成長,更為獨立。卻總是在你面前露出不該有的脆弱,到底是我無心,還是有點故意?亦或那就是還不夠成熟的證據?一但動了真情,人的武裝會被瞬間瓦解,毫無自覺的把最脆弱、最不堪的一面坦現出來,誰都不曾見過,只給那個人。

都是那個耳環害的。它就這樣躺在桌上,彷彿事不關己。

神田憤怒的抓起耳環,發洩似的就要擲出,卻沒真的將它擲出去。不知道為什麼狠不下心的感覺更加讓它煩躁,反正壞掉了,在跟科穆依說一聲就會又有一個新的,可是就不在是當初和拉比一起出任務的這個了而已。

「你到底打不打算丟啊?」被突然打斷思緒的聲音嚇了一跳,神田轉頭一看,讓它心情煩躁的罪魁禍首就倚在門口他露出燦爛的笑容。「想丟掉,應該要乾脆一點,像這樣!」說著,扯下自己的耳環便網神田懷中丟。

「你幹什麼──」還來不及抗議,身體已經直覺性的作出反應。雙手,接住落下的銀色物體。

兩個耳環並排躺在手中,這樣才完整。

拉比走上前,將兩個耳環都放在神田右掌中,替他闔上手指。「要摔,就一起摔,讓它們同生共死。」

聽出了話中別有涵義,被緊緊握住的手微微顫抖,神田猛然掙開拉比。「別老黏著我!」

拉比露出苦笑,對方故意裝做無知來逃避,已經不是第一次。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就真的可以什麼都不知道了嗎?

「你在害怕什麼?」害怕被愛,怕自己沉浸在愛然後軟弱,還是害怕被看穿出自己原本就脆弱的一面?承認自己還是個會痛會哭的人這麼困難嗎?「還是...你害怕孤獨?」

「說什麼笑話!」神田高聲抗議。

「那就接受我!」

彷彿時間被如此直接乾脆的告白掐住,喘不過氣而僵住。

那樣嚴肅正經的臉,重疊上當天洞中壓抑許久的吶喊,不斷的提醒,你還活著,是人類,討厭傷痛,需要溫暖,也需要關懷,更需要愛。

「都是幻覺...」神田低下頭「我不需要...不需要...」

這麼多年來他就靠著胸前的疼痛活著,今天是,之後也可以。即使自己明白已經壓抑了許久的恐懼遲早都會躍然眼前,可是他別無選擇。面對那泊泊冒出的質問─到底在追索什麼?還能相信什麼?找了這麼久真能找到嗎?為什麼非要這樣追尋不能放棄呢?即使發現自己經沒有力氣還擊了,也沒有地方可以退後。那無法逃避的現實正如流沙,緩緩的將他滅頂。

「你需要的!」拉比堅定的將他拉入懷中「很溫暖不是嗎?為什麼一定要堅持一個人呢?」既然寂寞就像影子,只要有光就會存在,何不讓自己一伸手就會有人可以牽上呢?

神田突然感覺到好疲倦,任由拉比將他的頭按在自己肩上,另一手笨拙的拍背,輕柔的有如催眠般在他耳邊輕輕的嘆息。

既然一切都沒有標準答案,那就隨意吧。神田收緊手心,兩個耳環在他手心中彷彿也融為一體。




「唷!阿優你戴起來很好看吶!」拉比自書堆中抬起頭,看了神田的耳朵上熟悉的銀色飾物一眼,眼睛閃爍著靈動的光芒。

「看你的書,少跟我廢話!」黑色刀鞘掀翻了拉比手上的書,當事者不屑的偏過頭去「只是怕你亂說話被旁人聽到...」

拉比一聽跳起來,興奮的抱住神田「真的嗎?那這樣我要說更...嗚呃...」

「你捏我幹什麼?」神田紅著臉大吼,六幻已經出鞘。

拉比無辜的跌在書堆中朝壞脾氣的情人露出傻笑「人家都說常常捏耳垂的話就會帶來好運,而且你的耳垂很好看很誘惑我......」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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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勉強榨出了腦袋中所存不多的糖分...
我明明很愛RK卻寫不出什麼來阿哭奔~~~
B子這樣可以了嗎?Q_Q

我可愛的小無名就要破100000人次了,好感動阿ˇ
感謝這一年多以來大家的猛採猛踏
希望之後還是這樣恐怖阿XD|||
就這樣~賀文我交啦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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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非霏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8)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