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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論壇上看到關於《男妲》的介紹,原本就喜歡成英姝的《地獄門》和《似笑那樣遠,如吻這樣近》,就想說借來看看吧!沒想到學校圖書館沒有,還是跑去省圖才找到,不過是2007年的書,封面爛到有如被蹂躪過,不知是否因為封面書摘太過唬人,結果內容太難理解兒讓借閱的人深感受騙惱羞成怒呢?


看完之後其實有些失望,因為本來看介紹時就必然有提及情節,所以對於人物角色等都算預期之中,失望的點在於內容安排的不甚理想,使整個故事有如空中樓閣,不僅角色對話虛幻,連企圖表達的意義也隨之掩於五里雲煙之後。


並非作者表達能力不佳,對比於其他作品就可以知道,成英姝在理念的表達上是有一定實力的,然則《男妲》的企圖卻因為太過彰顯而落於造作和空洞,針對此點,作者本身在後記亦題及其困境,對於跨性別書寫,現代已有太多太多作品問世,箱對應的理論也層出不窮,故若將時代放至於現代,會使得筆下角色的掙扎顯得突兀,然而正是此點我不能認同,文學並非得要和歷史密切結合,架空也是一種表達的出路,若假似真、似真又假才是小說之所以迷人的地方,太過糾結於放至於哪一個時空,不如乾脆原創一個,也可以省卻不少時代限制的麻煩。


此外,對於書中過於明白的跨性別書寫,雖然作者自陳希望嘗試思考同時擁有兩個性別的狀態,然而在作品之中,清春的個性卻是自由游移的過份,他理所當然以外在陽具為依歸,擁有以男性為出發點的思考模式、性幻想甚至性經驗,情感明確的趨向也以女性為主,對於男性友人的感情則難以歸類,內在女性的呈現也僅止於不定期的月事來潮。固然也有書寫到清春以女性姿態行事或思考,但對比起以男性姿態之時的種種,顯然相對無力。


作者認為,清春在認同自身另令一個性別的過程是艱苦的,然而讀者所見的,仍舊是一個包著陰性內在的陽性,與其說有掙扎,不如說學會利用另一性作為偽裝,利用不等同於認同,故中差異應當是顯而易見的,否則清春對於女人的母性不會淡然無感,自然也可以將他與母親的斷裂,歸因於早年母親的畸形教育和成長環境,導致他對於女性本體的賤斥,初次性經驗的惡劣回憶,更加強他對於性別立場的選擇,這與作者所企圖表達的『掙扎』顯然有著極大差距,甚至將原欲推翻的『人為何都只認同自己的一重性別』推入自打嘴巴的局面。


在故事的最後,作者透過早已以為死亡的角色卻又還活著,並且寄了信給清春,先述假定死亡時應有的姿態,再論還活著的種種狀態,頗有召喚亡靈之姿。在刻意安置的戰爭時空之中,看似書信又像手札的抽象陳述,使已經空洞至極的故事更顯不知所云,或許自嘲為贗品的句子,正是作者不經意的自白,既然知道混亂無謂,才以人生太美做結,也只好解讀為青春(清春)本質的美麗不在於性別,只是這場跨性別遊戲,成英姝玩的未竟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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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非霏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