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人們尋求希望,只是不知希望是否還藏在潘朵拉的盒之中,所以苦苦的找著。

他的回憶就是他的希望,沒有人願意自己無根,他對於空白的記憶便感覺如失根的花兒,漂浮水面隨波逐留。

是誰吹起了癲狂之風將他擺蕩入水中?又是誰揚起了波蕩急流將他拋擲入人群之中?

失落的過去沒有出口,尋不到可脫逃之處,環繞於一次又一次的惡夢裡,無論逃走或站著不動,都是相同結局。

「元帥...」

敲門不是他的作風,直接闖入元帥的房間,神田被衝出門扉的濃重檀香昏眩了視線。

「你來了。」

簡單的回應。元帥斜作在寬敞的床邊,身旁的香爐飄著白煙,裊裊綿綿。

「很熟悉的香味吧?」

神田無法回答,香味過於濃重,在吸入的第一時間就足以使他失去意識,眼前有些昏花,似乎有股熱度在身體之內奔騰。

腳步有些漂浮,背離開了冰涼的門板,神田往前走。

他不明白將會發生的事情,但卻知道自己其實可以逃離。可是逃的開這樣的接觸逃不開心理渴求過去的痛苦,他怎能總是將自己放置在那樣的困惑苦惱之中?

剛走到元帥伸手可及之處,便被猛烈的力道拉過,倒下的瞬間神田發覺自己身體已經柔軟無力,連微小驚詫的呼聲都軟的有如鶯啼。

「真是可愛的聲音。」克勞斯將跌入自己懷中的神田按向自己胸口,端詳著神田的眼瞳。神田的胸口起伏著,吸入了迷香的氣息有些凌亂,臉頰因羞燥而浮著嬌豔的淡紅。

溫柔輕捏住神田的下顎,克勞斯取出一個小瓶往他口內倒入有些冰涼的液體,神田雖然不願,但在受控的狀況下依然將液體飲下。

「鑰匙已經插入了,剩下的就自己轉動吧!」將小瓶隨手扔開,克勞斯說著有如預言般的話語,微笑著朝下俯視著神田迷離的表情。

「...代價...到底是...?」

聲音虛軟無力,嬌媚的讓神田不禁想找個洞鑽入。克勞斯聽了有些錯愕,他以為這個年紀的少年多少該明白這些事情,沒想到懷裡的美人竟然單純的讓人感覺欺侮起來是種罪惡。

但也因為是罪惡,所以才刺激!人性如此,克勞斯更是樂於順從本我的類型。

輕解對方衣衫,克勞斯撫摸著神田胸前的粉粒,他的笑容恢復了惡劣,在神田耳邊搔癢般的吐著慾望的氣息。「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裝笨?」

「嗯...啊?」

被猛然按上胸口的梵字,神田身體一顫。不明白這樣做有什麼意思,神田皺起眉心搖頭。

「都這年紀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有經驗了?」克勞斯自己說的都笑出來,他差點忘記神田是個保守的東方少年,深受老舊禮教觀念的束縛。「那這樣罷,我多給你的售後服務總行。」

神田濕濡的櫻唇微張,有些不明所以的偏著頭,天真的眼神如霧面露珠,晶瑩的彷彿一碰便會散落。

發現自己竟是第一個踏上處女地的得主,克勞斯充滿了征服的快感,探索在嬌艷身上的大手蘊著滾燙溫度,有如要將熱力送入神田體內的遊宜不止。

從未被如此撫摸的身體細碎的顫抖著,那異樣的感覺不是排斥,而是種難喻的快感。神田推撥的手因著迷香的效力失去了力道,反而有如嬌嗔般迷人。

克勞斯的長指雖不似少年光滑,但也非滄桑過的粗糙。善於此道的動作靈活而順暢,只是初探就足以將未經人事的身體提到高峰。

即使是如此舒服,神田依然感覺著不對勁。大約知道了對方試圖開啟自己身體,神田皺起眉頭喘息著,迷惘的望著對方,無法理解於如此舉動有何利益可取。

親吻著黑柔髮絲間的細白頸子,青澀的身軀處處藏著未曾開發的驚奇,幾乎是無法遏止啃咬慾望的吮吻著精緻的鎖骨,克勞斯深沉笑著望向少年已經受不了刺激而逐漸高昂的慾望。

「呃...」

邊吸吮著對方脣齒間的芳美,手以直探而下,搓揉上生嫩的挺起。神田在克勞斯懷裡的身子劇烈一震,迷茫的眼神多了分恐懼,抗拒的扭動腰隻。

「沒事的!看、很舒服不是嗎?」

「好怪...啊...」呻吟和身體的顫抖同調,劇烈高漲的熱度自下身不斷擴散開來,時強時弱的衝擊著神經,有如海浪波波打上,強度越激越高,不斷集中向頂點。

克勞斯見神田泛上紅潮的臉頰,原本溫柔搓揉的力道突然繃緊,改而按住唯一宣洩的出口,不讓神田輕易達到高潮,嘴唇再次堵上不斷喘息呻吟的小口。

「唔...」

皺著眉頭放任對方在自己脣齒間侵略,身體又在克勞斯手上不斷衝擊向極致高點,神田扭著身子抗拒,他想要從那樣緊繃的快感中解放,身體燥熱的彷彿要燃燒起來。

「討..厭...」勉強擠出抗議,又立刻被猛然捏上出口的力道給推了回去,被壓制了慾望宣洩讓神田忍不住橫波含淚,抓住克勞斯手腕的手抗議的收緊。


「太快就沒意思了不是麼?」克勞斯舔咬著神田的耳垂,在濕潤迷濛的眼眸前壞笑不止。污染青澀無比所帶來的背德快感他不是沒有嘗過,卻從未如此滿意。神田的身體纖細卻不能稱上柔弱,練武帶來的結實使的窄小的骨架看起來更加誘惑。

柔捏上彈性十足的俏臀,克勞斯的手指在穴口探動,神田被這樣的刺激逼的腰身一弓,幾乎要彈跳起來,卻因為克勞斯挾持著挺起的動作而無法自如,又不肯呻吟出聲,只能搖著頭拼命緊咬下唇,咬的都沁出血了。

發現神田的忍耐已達臨界,克勞斯放開了手,早已忍耐許久的濁白立刻濺在他掌心中,看的神田羞愧害燥,伸手想要撈過被丟在一旁的衣服遮住身體,卻被克勞斯攔腰抱過,一個翻轉重新壓倒回床上。

「想去哪?」

「代價...已經...」神田含糊不清說著邊偏開頭,不敢直視克勞斯那樣寫滿慾望的單邊眼睛。

聽到神田竟以為這樣就算結束,克勞斯止不住的笑出聲來,故意舔嗜起沾在手上牽出幾縷銀絲的蜜液,此舉果然讓神田更加羞慚,臉色脹紅想開口罵又罵不出來。

「才剛開始就喊著要結束,這樣不是太過分了嗎?」

「我只是...」

「『想要什麼,讓我決定』,我記得你是這樣說的喔!」

克勞斯邊說著邊試圖再度扳開神田緊攏的腿,但神田咬著唇拼命搖頭,不斷想將克勞斯推離自己。

「我不...」「你已經喝下藥了,難道你以為能吐還?」

神田縮緊的身子有些鬆動,他輒嚅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思考不是他的長項,若是他能夠想出其他更好的條件給克勞斯,就不會是現在這個窘狀了。

身體早已違背了心智被快感牽著走,酥麻的刺激感在體內橫肆,身體輕盈的像要飄起,卻又燥熱的想要下沉。

再次被克勞斯的手引領向前所謂入的境界,神田這次維持住了意識,努力使音調控制在正常範圍內的問。

「...真的沒有辦法還你嗎?」

「不能!」

克勞斯以堅決的口吻回拒,長指直接探入幽長濕濡的小穴,探索性質的深入。

「啊!」扭動身驅抗拒這樣的突入,神田尖叫出聲,卻被克勞斯以吻堵住了接下來的抗議,只能任由身下的進出動作持續著。

從未對外開啟的幽徑在克勞斯的初探下害怕的緊收著,初始還有些乾澀,沾染上前方滴落的潤澤之露,發出了淫糜的空氣與液體擠壓聲響。

聽到自己身體竟然能發出這樣的聲音,神田羞愧的雙手掩面,試圖夾緊雙腿不讓克勞斯的手再繼續肆虐,但卻敵不過對方霸道的力量,克勞斯硬是將身體卡入神田雙腿之間,不讓剛開啟的通道就這樣關閉。

「...不要...」

神田微弱的尖叫立刻被深入的吻阻斷,克勞斯壓上的壯碩胸膛有如火炭在他上方燃燒,將掩住嬌顏的細瘦手腕硬是扯開,埋在神田身下的手指仍時快時慢的深入淺出。

他不急於一次就將這生嫩的身體完全開啟,現在正是享受處子清音激盪的時候,總是緊繃著的玉容如今慌亂而悽艷,黑長髮絲批散在身旁,隨著身體的率動如波擺漾。

「啊...啊啊...」

向後仰首,太過刺激的衝擊幾乎讓神田忘記呼吸,原本抗拒克勞斯的柔握轉成緊環住對方,有如溺水者胡亂抓住浮木,就怕自己在波波激流之中沉落。

內心深處不斷有聲音在抗斥著如此的行為,可是他已顧不得那麼多,只覺得自己若不緊緊抓住什麼,恐怕就會直接碎散。

就在神田以為自己終於不會下沉的同時,突然有著劇烈的撕裂疼痛幾乎要將身體扯開的襲來,痛的他淚水直迸,哀鳴著繃緊了身體。

克勞斯面對皺起的眉心並未退卻而出,反而更加兇猛的將自己突入,又緩緩的退出。

「痛...啊啊...」

破碎的呻吟哀媚如朝霧,薄至揮之及散,淚迷的流盼沾了長睫顆顆晶瑩,皓腕緊扣著克勞斯肩膀,隨著體下巨痛不斷繃緊。

強硬闖入狹窄的通道,攻城掠地的原始快意直達神經末梢,克勞斯不怎溫柔的硬是扯開神田的身子,將自己全數抵入,紅艷和被擠壓出的白濁順著兩人相銜的腿間,混落在素白的床單上。

因疼痛而繃起纖腰宛如預射之弓,在下方貫穿身體的痛楚之中,本已傾洩過慾望的挺起,不自覺的再次受到刺激而淌出點滴蜜液,在兩人緊貼的體間柔擦出濕濡的異感。

有如受到提醒般,克勞斯的身體一震,也隨之在神田體內激射,猛然擴散的熱度再次使神田渾身戰慄,用力喘息換氣著。

本來瞇緊雙眸喘息的神田發現對方動作稍緩,怯怯的往下偷看,發現克勞斯正在退出的慾望之大後,?嚀一聲扭開身子縮成一團。

「真是敏感的體質啊!」克勞斯溫柔的壓上,順勢舔咬著神田的耳垂,另一手則探向他股間摩挲,紅白嬌雜的液體斷續滑出的感覺讓神田羞殘的躲避著,扭動著不讓克勞斯再碰觸,只是這樣一動,便有快感之後的疼痛不斷,讓他不禁又皺起眉頭偷偷哀嚎。

「你這樣我怎麼清理?」

發現倔降的小貓咪不怎領情,克勞斯笑著躺在神田身邊,順手將他攬入懷裡,拉過神田的手強迫他半趴在自己胸口。

「變態...」

「謝謝!」

「不是在稱讚你...噢...」

一生氣用力便又牽動到後方的疼痛,神田本來已經撐起身子,又立刻垮了下來。在克勞斯得意的笑聲中,乖乖趴回去。

攬住窄小的肩膀,克勞斯的手指在滑順的黑波中把玩梳弄,那動作少了方才的強硬,轉而是一種寵溺,溫柔而小心。

「睡吧!等你一覺夢醒,就會什麼都想起來的。」

催眠的沙啞語調柔和無比,難以和方才的強硬舉動連結上。

「我不想睡...」才說著,卻打了個哈欠。神田臉色通紅的將雙拳擋在頰前,彆扭的偏開眼神。

克勞斯望著害燥的神田微笑不語,只是一再的摸著神田的頭和背脊,像在安撫個無助的孩子。

溫柔安撫的效力催化,神田本就已經因為奇異檀香而感到昏炫的意識,在一番身體折騰之後更顯的離散,雖然試圖抗拒的維持住意識,但還是趴在克勞斯胸口靜靜的睡去。




5.

神田沒有睡的很安穩,身體疲憊之後,意識就開始不受控制,飛快的在腦中奔馳。

不是第一次出現的火焰背景再次騰囂,熱度比以往更加真實,幾乎要直接突破夢境灼傷他的真身。聳立在眼前的木造豪華建築逐漸在火中崩塌垮下,面對於肆虐的火舌,除了毀壞沒有其他選擇。

這次神田看的很清楚,不是只有他倉皇失措,還有許多人在逃跑,哀嚎的聲音隱在星火滋嘎爆裂的聲響中細小的無比卑微。

『真沒意思,我還以為身為藩主應該警戒更強呢!』

不知何時,一名紅髮男人站在他面前,半邊的面具從未取下過,神田這次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他撲上去,抱緊那個男人。

『來晚了,抱歉。』

摸了摸當時才到自己大腿高度的小神田,克勞斯笑著望向紅烈直衝雲霄的天空,焚城的巨焰的彷彿明白引動者的意識,瘋狂的無聲咆哮。

『是說現在說抱歉也沒用了,只剩下你而已。』

克勞斯的喃喃自語在火焰中有些不清楚,神田沒能確切聽懂,只是在長久的害怕之後終於抓緊了可以依靠的人,而不肯輕易放手的緊抓住對方。

城陷落的那天他原本是躲在木板之下,誰知懦弱怕死的家臣出賣了少主,讓敵軍知道了他藏匿的地下小室。全城能戰者皆盡捐軀,只剩下他以戰利品身分和一些婦女被囚禁。

而和神田父親交情不錯的克勞斯,原本飛書來說會給予援助的,卻在戰役中不見蹤影。

留下等待著救援的人們,在恐懼和絕望中煙消雲散。

『只是在外海被天氣耽擱幾天,沒想到就來不及了。你會恨我嗎?』

神田死命咬牙搖頭,他雖然還小,卻已經知道這樣就是命運,陰錯陽差從來不是偶然而是絕對。至少,對方還趕上了在他被處死之前救了他,復仇的大任也代將完成,這恩、才是難報。

克勞斯蹲了下來與他面容相對,笑容因為背對火光而時明時暗,足以完全握住他小手的巨大掌心溫暖而可靠。

『那麼,我送你去安全的地方吧。』

『...那樣...』會離開你嗎?

神田張了嘴說完前半,後半便卡在喉嚨間難以啟齒。

他長這麼大還從未向人求過什麼,總是他人主動給予的多,他索求指定的少。突然而然想央求對方不要離開自己,竟成了巨大的難題讓他說不出口。

『放心,不會的。』

尚未弄清楚是說"不會分開",還是"不會有危險",神田已經在頸間瞬間的痛感之後逐漸失去了知覺,最後的景象,是自己往前傾跌的身體被抱給一名戴著眼鏡、長相斯文的中年男子,還有兩名大人的壓低的交談聲。

『你還真粗暴...他還很小...』

『...交給你了...還有這藥...』

『...』

他不記得自己有沒有朝克勞斯伸出手,只知道自己什麼都沒再抓住。

否則為什麼只有指甲深陷入掌心的疼痛呢?

6.

自睡夢的昏沉中醒來,按著記憶的步伐凝視許久,目不轉睛的自揣測到確定,神田緩緩的喘著氣,無法言語。

他想起自己來到教團的原因,也憶起曾經中斷的光陰,只是在明白過去發生過什麼之後,更多的是巨大的失落。

為了這樣幼稚的理由,為了無法忘懷的思念,他長久以來不斷在夢境裡掙扎。等到夢境清醒,才知道曾經魂牽夢縈的人,根本與回憶相去甚遠。

他還以為會是怎樣悲慘的過去所以讓他逼自己忘記,卻明白不過是一個不夠堅強的孩子無法得到所要,因此以著接近耍賴的方式提醒自己當時很生氣。

愚蠢的難以接受。

而自己為了這樣可笑的理由,將身體給了眼前這個吞吐著煙霧眼帶嘲笑的男人。

「都想起了?」

毫不猶豫的抓起身旁可以碰到的任何東西,神田瘋狂的將一切可砸之物通通當成怒氣往克勞斯身上扔過去。這倒是讓克勞斯有些吃驚,苦笑著跳起來閃到一邊。

「那樣的過去對很多人來說已經夠悲慘了,你還有什麼不滿?」

確定神田已經沒有什麼能夠扔砸,克勞斯悠哉的走到一旁的沙發上,拍掉落在椅墊上的羽毛絨,把身體整的拋在軟褥般用力坐了下來。

「那樣也太...你...」

說不清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理由大發脾氣,神田死抓住太沉太大而不方便丟人用的棉被,咬牙四顧後放棄的翻身下床要離開。

「等等!」

「閉嘴。」

「我說等下...」

「少囉唆!」

克勞斯扁著嘴苦笑攤手。「好吧!那你至少衣服披上再出去,我沒有寬容到容許他人分享我喜歡的美人!」

被這麼一說,氣在頭上的神田才驚覺到自己身上一絲不掛,緋紅刷過面頰,飛快搶過克勞斯正要伸手去拿的衣服,胡亂往身上套。

克勞斯似乎對於這樣的反應感到趣味,站起來要替神田穿衣,卻被神田戒備的眼神瞪了回去,只能好笑的將已經差不多抽盡的煙拈入白磁煙灰缸中。

越急越是沒辦法將釦子扣對,神田索性只將褲子套上,上衣隨便披著便要出去,克勞斯這次沒在出聲阻止,只是走上前來將門壓住。

身高的差距、伸長壓住門版的手,剛好變成一個窄小的拘禁空間,將神田困在裡面。

「幹什麼?」

神田側抬下巴,本是要斜眼瞪著對方,卻被一個飛快又輕柔的吻偷去了短暫的意識。熱度竄上耳根,他發現自己竟然直覺聯想到克勞斯手心溫度再自己身體上遊移的快感。

「沒什麼,跟你說早安而已!」一手攬在神田腰間,另一手替神田推開門,朝陽曦亮燦白的光芒灑在走廊上,石砌的冰涼走廊彷彿灑上銀粉正透著點點閃動。

意識到自己正確來說應該抗議或者大發脾氣,克勞斯已經抽開了手,若無其事的微笑著又把門關上。

站在門口呆愣著,神田連披在肩上的襯衫已經被風偷偷拂落也沒發現。他完全忘記對於愚蠢的過去剛才還是多麼的惱怒,只有著衝動想要再被擁抱。

恍神著往自己的房間方向走,披散開的長髮柔順的在主人肩膀和背後晃蕩,神田完全不想去紮攏,只希望藉著長髮暫時遮蔽自己還滾燙的臉頰。

雖然承認自己迷戀上那種被緊緊擁住的溫度,神田依然提醒自己該在表面上維持著不動如山的冰冷,只是那點滴的渴望和寂寞總是自動的從橫波裡偷偷流洩而出。

只是他完全沉陷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沒有注意到有個紅艷人影在他離開之後,緩緩蹲下身來,撿起那件被主人遺忘的襯衫。




握緊襯衫,拉比有些貪婪的湊到鼻尖,衣上還有神田髮稍遺下的餘香,但更多的卻是從未嗅過的不知名檀香。

冷冷望向緊閉的門扉,拉比的眼神轉成憤恨。忌妒之火狂暴的燃燒而起,無法明白一直以來迷戀的阿優怎會選擇門後那個輕浮男子。

那樣茫然若失的神情,就如同自己日夜嘆息著相思的模樣。黯然傷神,拉比嘆氣著朝相反方向走離。兩人之距分明就在只呎,只要他出聲隨時可以喊住他,卻是情意千字不足,相思萬篇難言。無由傳達的心情只能混著苦水吞落,直到看著他自他人懷抱中走出。

他不是該有多於感情的人,卻阻不住暗慕和迷戀之心,為著總是嗔罵傲拗的傾城而勃動。

走回自己堆滿文件和書本的混亂房內,拉比隨性的往窗邊一坐,神田的襯衫則依然握在手中。

忌妒沒完全讓他失了理智,他是個慣於冷靜旁觀的人,對方除了戰鬥力外破綻多的隨便抓都一把,總有什麼是可以讓他致勝或者是利用的。

那樣一個風流花心而不懂分寸的人,緋聞多的可比春日新生的細草,還生機勃勃從未止休。

突然想起一句自己不經意提起的話,拉比嘴邊抹起微笑,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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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非霏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