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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循著街道前進,一步兩步三步,一條兩條三條。

街道在城市中蜿蜒曲折,他的心情隨著延伸而不知所終。他試圖追隨上某人的腳步,卻總在以為並列他身邊時,發覺已嚴重落後。

不能等嗎?不能回頭嗎?男人沒有答覆,自顧自的往高處爬。他有他的志向和目標,誰也不能阻止。直到那達到最高位的那ㄧ天為止,他是不會停下來的,誰也無法阻止,即使是少年的殷切呼喚也無法使他回頭。

「我只是想站在有你的戰場!」

那ㄧ天,少年這樣對他大吼!男人沉默了兩秒,然後有如野獸ㄧ般把少年壓倒在紅木大辦公桌上,瘋狂的和他交合,啃噬他的身心,汗水淋漓的慘呼中少年淚眼朦朧,卻又在無限的痛楚中得到快感而昇華。

然後他們分開了。沒有再相會!因為少年離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回不來,男人也得到他想要的最高位而付出代價,兩個都無法回去的人再無交集,剩下的只有那一日喘息中的愛語,無論是真是假,是虛偽是敷衍,都姑且當做是真實吧!因為回不去了!

灰濛的天空煙霧飄散,起霧了。少年已分不清是他真的看不見眼前的路,還是他的心早已拒絕看清楚,站在茫茫迷霧中ㄧ切的感官都失去了作用,只有聽覺還能辨識...那遠方傳來火車氣笛和鐵軌遭輾的喀刹喀刹聲響,在虛無中迴盪。

++

「你在找尋什麼?」

「一個人!」

「他長什麼樣子?」

「黑髮黑眼、高高的、臉上總是帶著微笑...」

這次他開始找尋他。他竟然會懷念他的嘲笑他的擁抱,說來羞慚,他還想要那個男人再次撲上自己,把自己撕碎吞落。不規律的喘息記憶猶深,敷衍的愛語難以忘懷,他想要在聽他與平日異常的低沉聲音呼喚自己,他想看那黑耀眼瞳寫滿愛意。

這比尋找賢者之石困難數倍。因為他不知道在這個世界裡他叫什麼名字。他知道者有一張長相、一個聲音。他連他的性格是否和平行世界裡的相同都不知道。

想到此寒意竄上。他是徹底寂寞了!

「你在找尋什麼?」

「一個男人!」

「你找他幹麻阿?」

「我要...告訴他很多事情...我來不及說的...」

他真的有好多話還沒說。那天男人用理解包容的微笑朝他伸手,他只害羞的與他拍掌而過。他後悔沒有直接投入那明顯朝他敞開的懷抱,錯過了那次,他再也沒有機會。

不只是想和你站在相同的戰場,還想和你一起分享未來的芬芳。回想起來,有那麼多次男人的眼神瞬間對他收斂刺芒,期待著他說出那些埋在心裡已久的話。只是那時他仍擁有著不成熟的心高氣傲,不知道什麼時機該抓準去表達。

試探複試探,沒有人會等他了。

「你在找尋什麼?」

「一個叫羅伊的男人!」

「如果你找到了,之後呢?」

「之後...?」

如果可以找到,那應該就沒有之後了。這次,他會把該說的、該做的、之前未及表達的是不是都有機會告訴他了呢?可是那不是他!那只是擁有相同殼子的不同靈魂,所以他所做的仍舊一點意義都沒有。

如果無論你做了什麼都是一點意義沒有的事情,你覺得你還需要存在嗎?

「你在找尋什麼?ㄧ個叫做羅伊的人?」

「羅伊?嗯...應該吧!」

只剩下空虛...!

++

再次踩著鐵軌向前進,他朝那迎面而來的火車揮著手。

帶我走帶我走,火車沒有停下來,依舊喀刹喀刹的前進。帶我走吧,帶我回另一個我原屬的世界!火車的汽笛嗚嗚,噴出的渾黑蒸氣直染晴空,火車依舊不肯停下來。帶我走啊!我留在這裡什麼也不是,只是無根的蒲公英,我想回可以落腳的地方!火車嶄新的輪子輾壓在鐵軌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蠢動,沿著鐵軌火車可以到達世界各處延伸向無盡的大地,所以帶我走,帶我回我的故鄉!少年張開雙臂有如鳥翅初撲,腥染的羽翼自半空中散落,那一瞬間他彷彿可以看見春日的花瓣在風的推拂中遍布整個利賽布爾,還有遙遠中央的烽火密佈...

一片豔紅滾落,是該秋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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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BT吧(大笑)
這只是我發洩用的東西~看了想毆我的人拜託手下留情阿XD|||
我在<上>就說了~我要寫撞火車咩ˇˇ
終於寫完了感覺特爽ˇ
好像剩最後一個坑了???
聖誕特企→白雪豆姬(怎感覺這名稱很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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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非霏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6)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