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雨其濛

雅戒備的閃身到優前面，平日少有人前來的神社，突然冒出穿著奇怪的訪客，讓戒備之心本就重的雅更加謹慎。

「請問...這個神社是你們的？」

不等雅開口，那名男子已經搶先一步走到兩人面前，臉上帶著誠懇的笑容，予人不容拒絕的餘地。

「是我們的...您哪位？」

雖然看起來是個溫和的人，卻又散發危險的感覺。雅維持著禮貌的和那人應對，手卻戒備著隨時要把優推開。

「我是...啊！你們是那對雙胞胎？竟然已經長這麼大了，時間真快啊！」

男子自顧笑了起來，還企圖伸手摸摸雅的頭，但是被雅避開了。對方眉頭輕皺，似乎有些不以為然。雅偷偷的推了一下優，要弟弟先離開，但卻發現優沒有按照他的意思動作。

「優？」

一回頭，看到優臉色慘白，手還緊抓著雅的袖子，有如小動物遇到天敵，恐懼到除了發抖，竟忘了可以選擇逃跑。

他認得這個人。

那雙微彎的笑眼是他每天夜裡惡夢的來源，彷彿記憶突然自深鎖的盒子裡取出，飛快的轉過眼前，怎麼都想不起來的過去，突然整個爆發出來，害怕、哀嚎、陰暗的佛堂、冰冷的大手，鑽入左胸的灼熱溫度依稀還在，溼熱和灼痛自下往上竄。

「........帝奇...」

「看來你來記得我啊...神田優！」

雅還來不及阻止，那人已經搶到他身後攬住優，伸手就要往他左胸探去。若是平日，優一定一拳就揮過去，可是他此時卻有如被老鷹緊攫的小雞，只能咬著唇瞪大眼睛看著對方，雙手垂在身旁不斷顫抖。

「放開他！」

雅飛快的揮拳要搶回弟弟，帝奇卻搶先一步已經一掌向他胸口打來，雅反手以為自己可以擋開，卻發現對方的手如入無人之境直接穿透了自己身體，直接揑住他的心臟。劇痛瞬間擊垮了所有的力氣，只剩下最後的意志壓抑住了慘叫。

優猛然回過神來，想救雅的意念給了他力量，優伸手掐住帝奇近在眼前的脖子。

「放開他...」

觸到手的不是人體的溫暖，卻像是金屬的兵冷和堅固，即使是用盡全身力氣，帝奇捏住雅心臟的手依然沒受到絲毫影響。

帝奇沒有理會優掐住他的手，微笑的看著雅的嘴唇逐漸發白。「你這壞孩子...即使你父親沒有教，你也該知道你違抗不了我。」

「聽你...放屁...」

雅艱難的喘氣著，雖然他想要反抗，卻在淺意識中發現自己似乎有個制約限制了他的力量，帝奇說的沒有錯，他心中竟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能反抗、必須服從。握緊拳頭的手正在被某種力量強制撥開，連想要在用更惡毒的話還擊，竟也像失了聲說不出口。

帝奇猛然抽回捏住雅心臟的手，失去支撐點的雅立刻跪倒在地，按著胸口不斷喘氣。

「我只是來取回約定的獻祭，不用行此大禮啊！」

揶揄跪在眼前的雅，帝奇推開優，蹲了下來，輕抬起雅的下巴，玩味的欣賞著那依然企圖反抗的眼神，和已經被意識壓倒性控制的身體。

即使已經被契約的力量控制了身體，雅的怒氣仍透過眼神直接的射了過來，若是他能夠動彈，肯定會不顧一切的撲上來，即使同歸於盡都在所不惜。

但是他現在卻只能用如此眼神抗拒，被握住的手掌沁著冷汗抖索，被親吻的唇舌還笨拙的回應著。

對於恐懼、驚慌和順從，帝奇已經看過許多，反倒是像雅這樣受到契約束縛，還有辦法反抗的，數量稀少難得一見。

「真是倔強的眼神呢！我喜歡。」猛然襲上的吻讓雅措手不及，首次被他人如此侵犯，雅以為自己該要憤怒，卻沒有辦法真正對帝奇充滿怒意，那樣畏懼而順從的力量在他腦中太過強大，以致於他都不像平常的自己了。

他已經明白過來，這就是父親過去所說的、要順從敬畏的神...

也就是...

「優！」腦中的反抗意念被制約住，雅幾乎快發不出聲音，但是他還是死命拖住帝奇。「快走──快點！」

優很想照作，可是他沒有辦法。從帝奇出現在眼前之後，左胸就開始發燙，潛伏已久的東西聽到了主人的聲音，積極著活躍起來，幾乎就要衝破肌膚跳出來。按住左胸，優痛的眼前一片昏花金星狂冒，只能見到雅模糊的身影似乎搖搖晃晃朝自己張口呼喊，耳邊卻嗡嗡作響完全聽不清楚。

「雅...」

他想呼喚，喉嚨卻乾澀的只能發出沙啞的呻吟。

不能昏過去，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昏過去！

優用力的咬了下舌頭，血腥味立刻充滿整個口中，意識瞬間清醒不少。他終於看清楚了帝奇的方向。

「放開他...」搖搖晃晃的走向帝奇，優扯住他的袖子不放。「你要的...是我...不是雅...」

帝奇眉毛上挑，玩味的咋舌著，上下掃視著嘴角沁出血絲的優，已經連站都站不穩，一手還緊扭著左胸，鬢邊汗珠晶瑩的不斷掉落，抓住自己的手卻依然頑固。

「真傷腦筋！」帝奇大笑起來，有如下午茶時間抉擇點心那樣輕鬆的自嘲。「你們兩個都這麼可愛，害我忍不住要貪心了！」

「你也差不多一點吧！講話活像個飢渴幾百年的色老頭！」一名白髮少年冷冷的自神社裡走出來，長而柔順的瀏海蓋住了半邊臉頰，露出的半邊臉上有一個巨大的血痕，照理說那樣大的傷疤該會使人看起來醜陋，但是再少年臉上卻渾然天成的彷彿刻意印上的裝飾，有股詭異的美感。

帝奇見到來者，玩世不恭的態度立刻消去了幾分，但是語氣依舊不怎正經。「王子殿下，有些事情是玩幾百年都不會膩的不是嗎？」

少年嘴角輕勾，笑容高雅中帶著冰冷，在優恍惚的視線之中，那頭迎風飄揚的白髮和墜著金色絲邊的衣著，還有逐漸清晰的紅色血痕，宛如染上血的天使，全身上下透著一股晨曦般的柔和光芒。

「真可憐...被那種欲求不滿的色老頭盯上...」

站的近了，優才察覺白髮少年竟然比他還矮上一些。少年溫柔的微笑，朝他伸出手來，吐出的氣息有如蝶蘭綻放。

「給你選吧！跟我呢、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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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噢這就叫做突發|||諾亞亞連大萌////
怎會發展成這樣純粹是因為我不會寫3P(大噓)
那邊那個湯包不要亂喊價~
我說兩萬五就是兩萬五~頂多三萬~沒有三萬五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