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沒有出聲呼喊,畢竟這個佛堂若少了神田的存在,便給予人一股奇怪的陰森感。拉比很難理解一個莊嚴的神社後面怎會有這樣一個詭異的小佛堂,既非供奉任何東西,又不像封印那般無法進入,就只是個空盪盪的房間。

他飛快的竄出小佛堂,頭也不回的往城裡跑去。晨曦的淡色光芒已在地平線上升起,很快便會轉成刺目的閃光。他得在天空完全轉亮之前趕回去。


++


「你回來了!」

神田優揮開哥哥伸來的手,厭惡的轉過頭去。「別碰我!」

神田雅咬了咬嘴唇,強迫自己放下原本握緊的拳頭。雖然他能夠了解優的身體有些異常的地方,也可以明白自己沒有辦法改變那些異常,但是他仍然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變。

「你別再亂跑了!」

優沒有回應,只是冷冷的偏過頭來,以一貫刻薄的眼神看著哥哥,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著一抹不屑的冷笑。他不是不相信哥哥的決心,只是對於現狀並無特別的不滿,因此懶的改變而已。

習慣足以顛覆一個人根深蒂固的想法。如果是過去,他可能會認為這樣藉由與人交媾獲得生命力很噁心,並且試圖抗拒了很久。不過載生死關頭輪迴過之後,現在得他已經不會如此覺得了。既然非要靠這種方式活下去,那麼挑自己喜歡的對象盡情享樂,似乎也不算是件糟糕事情。

他不是不願意去關心別人,只是比起將感情完全的外放,他選擇將一切的不滿內斂起來,自己承受就好。父親死的時候他就發誓不在人前落下軟弱的眼淚,因此他不會讓雅看見他在選擇中的掙扎。

聽著外面規律的鐘聲,優放任身體攤在熟悉的草蓆香中。撥弄著自己的頭髮,身上還殘留著拉比的味道,那種陽光的氣息是他身上絕對不會有的,所以令他依戀。

優知道自己身上只會散發情慾的沉色,彷彿花沁出的蜜香引誘著飢渴的人群,讓他們忘卻一切的朝自己撲來。

可是他並不想要如此招蜂引蝶,他也只是想要活下去,跟這個詛咒長存。

「你又去找那個紅頭髮的?」

雅不知何時倚靠在門邊,靜靜的將手環在胸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優。

即使克制著目光,依然無法忽視那微微鬆開的和服下,曲線畢露的腰身,露在衣外的纖細手腕還依稀殘留著緊緊抓過的淤青,想來被黑髮遮住的頸項也留下不少瘋狂歡娛後的痕跡。雅不是喜歡管人閒事的,他只是單純的對於那個搶了自己弟弟的人有股排斥感。

「跟你無關。」優慵懶的撐起身子,將長髮往身後攏,那一瞬間的嬌媚令人看了幾乎要喘不過氣。「不然...難道要跟你?」

「胡說什麼!」雅正色斥責「那次狀況不同!」

「可是你上過了,這是事實。」

輕描淡寫的語氣彷彿在說的事情是屬於他人而非自己,優輕輕推開雅。「別擋著,我要去洗個澡。」

雅有些憤怒的伸手擋住優。「那次...你還在計較?」他為了不得已而侵犯自己弟弟的痛苦,優明明就了解,卻總是拿出來刺激他。他不明白這樣對他們有任何好處,父母雙亡之後,應該是相依為命的兩人,卻總是相處在冰霜之中,他天天看著優和不同的人上床,難道他就舒服了。

「我是為了你才...」

「隨你便。」優硬是擠過雅身邊,他才懶得去管雅有多少理由。那時候雖然他渾身發著燙,胸口彷彿重石壓住喘不過氣,意識卻清醒的很。

那時所有人都以為他將死亡,身旁被祈禱順利超生的花瓣灑了滿身,香氣濃重到即使他割腕求死都足以掩蓋血味。

可是他連自我了結都沒有辦法,渾身無法動彈的攤在那裡。父親的靈堂就在外面,誦經的聲音日夜不停的充斥耳邊,他以為那是為他而來,也試圖說服自己接受死亡。可是卻再他以為自己真的會窒息的時候,雅走進來了。

他記得雅的道歉聲,也記得雅和自己同長的黑亮髮絲掃在臉上的麻癢。還有那脫他衣服的顫抖雙手,顫抖掙扎之後相吻的甜味,更記得在兩人高潮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眼前一片刺目的光芒,那種快感充斥的瞬間,仿若新生。

他在清醒的剎那緊緊摟住雅,要他更加深入的與自己相連。雅的表情如此複雜,既是欣喜又是哀傷,但是沒有拒絕。

發生過哪些事情他一清二楚。

「所以...別再解釋...」

所有解釋都無效了。並非沒有答案,而是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不具意義。

他已經不是那個哭喊抗拒著封鎖自己身體的小孩了,或許那天發生過的事情,最重要的一部分他已經忘記,但是從此之後他便成這樣的身體,則是已成的事實。

隨意的扯開腰帶,褪下樸素的服裝。優緩緩走入小溪中,讓冰水浸透情慾之後尚未清潔的身體。

到底那天發生的事情是什麼呢...

優壓著額頭眉心緊皺,無論他如何努力,那個部分的記憶就像是被人深深鎖起,怎麼也尋不到蛛絲馬跡。若是硬要突破那層鎖,便會感覺到劇烈的疼痛,連胸口的梵字都跟著燃燒起來。

「哎......」朝著明亮的天空嘆了口氣,優放棄搜尋記憶。

掌心平貼在水面,讓涼意順著背脊爬升到身上,這是除了那個滿足肉欲的辦法之外,令一個可以使身體舒適許多的方法。為了這樣他曾經在寒冬的風雪中,堅持趴在滿是結冰的溪水之中不肯起來,只為了可以使身體的熱度降下。

如果早點看開,也就不需要承受些痛苦了。優自嘲的苦笑,有些事情需要學習承認,但不是接受。

與他在一起的人都試圖想要讓他快樂,但是他們也都會發現並不會因為跟他們在一起,他就會有所改變。他永遠是如此的,可撫摸、可把玩、可捧在掌心,但是絕不能深觸核心。他不會因為誰而改變自己,只適合永遠美的讓人心痛。

因此那些人退縮了。

優低下頭撫摸左胸的梵字,清晨的時候還黑的發亮,現在已經稍微淡化了。之後還會繼續淡化,淡到幾乎看不見,並且身體開始燙有如火燒,並且開始有窒息感,直到渾身慘白完全死亡。

唯一的解決方法...

「噢!抱歉!我不知道這有小姐在洗澡。」

一個中年男子的慌張聲音響起,打斷了優的思緒。

優沒有轉身,只是冷冷的偏過頭,那是個和拉比相同艷紅髮色的男人,半邊臉龐有個面具遮住,不知是為了掩飾眼瞎還是傷疤。或許是因為看到和喜歡的人類似的特徵,優的怒意軟了幾分。

「你說誰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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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適時打住才會有所期待XD香蕉杜蘭朵不准亂咬~
今天去看了超人~發現自己都沒怎再看超人都對小正太灑花ˇ
超人的兒子霹靂無敵可愛>///<尤其是把鋼琴(!)丟出去後氣喘噓噓的模樣~~
有點紅紅的臉蛋好萌ˇˇ里安你再呆一點就像這樣(里:什麼||| 蕾:我不要笨蛋哥哥=_=|||)
我果然已經對18歲以上的男人沒有興趣了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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